封印的骨灰坛中只余一件太上当年留下的旧物。

眼见地宫要塌,实在没办法,只能先把魔神的骨灰坛抱上来再作打算。

万万没想到上面竟是这么个惨状。

太上庙都没啦!

顺德公公手一抖,差点儿吓扔了骨灰坛。

陈平安及时凑上前来,清秀的面庞上堆满笑容,嗓音谄媚得不得了:“干爹,儿子替您拿。”

顺德恍惚看了对方一眼,叹道:“还是你最孝顺了!”

陈平安快乐抱走骨灰坛。

低头一看,这回是根平平无奇的旧衣带。

庙不是自己炸的,古董却到了自己手上——这波稳赚!

*

另一边,本就焦头烂额的晏南天好不容易镇住宿北官兵,还没喘匀一口气,便对上了云昭冷笑的眼睛。

“气性这么大?”她毫不客气地嘲讽他,“怎么,干不掉情敌,掀屋子报复?”

晏南天:“……”

他只能叹息着再解释了一遍:“当真与我无关。”

云昭:“呵。”

晏南天告诉她:“我抵达地宫祭坛时,封印并未松动,一如三千年前——这里并不是瘟疫源头。”

“哦,”云昭道,“那你的意思,源头是平南那座太上庙?我们现在出发?”

晏南天额角青筋直跳:“……”

他咬牙,一字一顿,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今日这事已经很难善了,要是在他手上再毁一座庙,怕是连三庶人那里也容不下他。

“殿下不必太过忧心,”顺德公公劝慰道,“方才殿下每一步骤都是照着祖传法印来的,即便出了意外,那也不是殿下之过啊——左右魔神已经灰飞烟灭,咱求得太上尊者宽恕,再将殿庙重新修葺复原,应当也没什么大差错。”

闻言,晏南天眸光忽然一定,若有所思。

云昭心道:‘哎呀,不好!顺德提醒了他,他怕是要起疑心。’

她不动声色观察晏南天。

这人倒是极能忍、极能装,他只眼角微微跳了跳,并未表现出异色。

甚至都没试探一句——“阿昭上次在临波府还愿时修葺了太上庙?”

“魔神既然已经灰飞烟灭,”晏南天缓声慢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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